心里舒坦了,冷司夜迈着轻松点脚步回到家里。
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夏润音正在洗完。
冷司夜走了进去,从她手里接过碗道:“你做饭,我洗完,天经地义,去休息会,忙了一晚上,我看着都心疼。”
夏润音无视冷司夜献殷勤的话,接下围裙走进书房。
明天要去江科路,具体的情况她还没弄清楚,想着上网查一下江科路的资料。
冷司夜收拾完厨房,见夏润音在书房工作便没去打扰,上楼去辅导飞宇功课。
十点,安顿好飞宇睡下,冷司夜转去夏润音房间,发现她不再,转悠到楼下,书房的灯还亮着。
“十点了,还不睡?”换了睡袍的冷司夜,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夏润音身边。
刚沐浴后的香气在两人四周蔓延开来,夏润音吸了吸鼻子抬起头道:“头发不吹干会生病的,坐下。”
夏润音腾出位置让冷司夜坐下,转身去了一楼的卫生间拿来吹风机,插上电,很自然的为冷司夜吹头发。
冷司夜先是一愣,他活了三十五年,还是头一回被女人吹头发,这么亲昵的动作,他活到现在只为一个人做过。
夏润音拨弄着冷司夜的黑发,他的头发不硬不软,吹干后摸在手里比她的长发还湿露露。洗发水的味道也很高级,闻着不会很刺鼻,香味也不是很浓郁,但持久。
“小时候,我跟奶奶住,农村条件不好,每次洗完头,奶奶就会用毛巾帮我擦头发。直到擦干了,才让我上床睡觉。”
夏润音不由想起小时候与奶奶在一起的生活,那些年应该是她过的最自由的日子了吧。
冷司夜静静听着,他记得第一次夏润音来这里被冷飞宇吓晕的模样,当时她沉浸在噩梦中,她梦里的奶奶可不像她现在说的那么和善。
“你和你奶奶关系很好吗?”冷司夜闭着眼,耳边时不时拂过夏润音的呼吸声,细腻的声线撩拨着他邪念。
夏润音沉默了会道:“奶奶对我很好,后来她病了,认不得人了。”
冷司夜握住夏润音的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收起她手里的吹风机放在桌上,“你奶奶只是病了,她心里一定很爱你。”
夏润音抿了抿唇瓣,记忆的奶奶变得很可怕,她怨怼的不是她,而是将她一个人丢在老家的父母。
奶奶死前已经人不得她了,她把对老妈的怨气撒在了她身上,奶奶最后几个月简直就是夏润音的噩梦。
那时的夏润音才不过十来岁,即使怕的要死,还是守在奶奶身边直到她断气,爸妈才出现,带她回羊城。
“别想那么多了,记得她是爱你的就好。”冷司夜抚平夏润音凝起的眉头,“我爷爷走之前也是认不得人了,那种感觉我知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从现在起,我会护着你,守着你。”
夏润音扯起嘴角,煞风景的说道:“冷先生,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甜了,被你这张嘴打动过的女人不少吧。”
冷司夜不予解释,这是夏润音逃避话题的方式,对感情缺乏安全感,才会选择退避,躲进自己躯壳里。
他不着急,他和夏润音还有一辈子可以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