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涛三人经常在这条街上混,却也从未见过孙白皮,所以还云里雾里,浑然不知这对叶阳恭敬万分的家伙到底何许人也。
可严琛却傻了,他是认得孙白皮的。
看到孙白皮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忽地就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皮……皮哥,你怎么来了?”
孙白皮气不打一处来:“你他么还有脸问我,这几日堂中不断的下命令要求所有兄弟都照规矩做事,万不可做出欺行霸市之举,你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又无端惹了叶老弟,我不来你还要把整个堂都拉下水是不是?”
叶老弟?
严琛惊吓万分,但又不敢承认是自己犯了错,低声道:“皮哥,我压根就不认得这人,我就是来收保护费的,是他不断阻挠,这也错了吗?”
孙白皮斥道:“还特么嘴硬,叶老弟的脾气我能不知道,他从不做不讲道理的事情,若非你触犯到他的底线,焉能惹到他!”
严琛委屈道:“我真的只是来收保护费的,皮哥,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在场这些人。”
他特意给袁涛三人使眼色。
这三人虽然已晓得眼前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孙白皮,可心知今后还要在严琛手底下混饭吃,自不敢得罪,于是纷纷点头:“没错皮哥,琛哥是来收保护费的。”
孙白皮眉头微皱,迟疑道:“叶老弟,他到底怎么冒犯了你?”
叶阳靠在软软的沙发上,淡淡道:“老孙,猛虎堂立规矩做生意我不反对,但凡事有度,保护费原本收两千,此刻涨到五千,就因为换了个头儿,一个月收两次,这是孟虎臣的主意还是下面自作主张?”
听到叶阳直呼龙头大名,严琛不禁骇然,再看孙白皮对此毫无反应,心中更是惊恐莫名。
毫无疑问,叶阳身份必定超级牛叉,否则孙白皮何故这般低声下气?
就在此刻,孙白皮已愤怒地盯着严琛喝道:“堂中何时下令涨收保护费了?”
咚咚咚!
严琛连连磕头赔罪:“都怪我昏了头,皮哥,这两日红巷不夜城的收入急剧下降,我又刚上任,怕到时候交差业绩有损,于是便想着找几个软柿子捏一捏,补点亏空,因此并非是谁都收,只是挑着来,谁料想就这么倒霉地碰到石头上了。”
原来是想欺负软柿子。
这找的可真准,幸亏是来捏武岳他们,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这货做的恶呢!
叶阳冷笑:“老孙,事你都已弄清楚了,怎么处理你就看着办吧。”
孙白皮立时道:“放心叶老弟,我今个儿一定让你满意。”
他转过身,冷冷地注视着严琛:“李海和张彪得罪叶老弟的下场你已知道,今晚你再犯,要断的可就不单单是一只手臂了,我该取你的命,但你毕竟是老陈的表亲,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严琛听得是冷汗直流,直听到最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慌忙道:“皮哥请说,我……我一定在照办!”
孙白皮漠然:“不是我说,是你说,叶老弟就在这儿,除非让他满意,否则今晚我必杀你。”
严琛心头不由一颤,但也明白了关键所在,那就是叶阳。
唯有求得叶阳的饶恕,自己今日才能避免一死。
他当即便跪向叶阳,赔罪道:“叶先生,今晚都是我的错,我给你磕头了,求你饶恕过我这次,今后我肯定再也不敢犯了。”
叶阳不屑:“求人若有用的话,前晚那些人也不至于被老孙断臂了。”
他心里清楚孙白皮刚才故意提及陈无锋和严琛的关系,就是希望自己能够网开一面,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僵,可今晚这事若不让严琛长个记性,他今后怎可能改。
因此叶阳必须得让他感觉到疼!
严琛忽然想到了什么,蓦地道:“叶先生,你几位同学不是在这儿做生意吗?这样,今后他们的保护费全免。”
叶阳轻笑:“仅此而已?”
不够!
严琛意识到这显然不够,他咽了口唾沫,咬牙道:“叶先生,你同学的房租我也给免了,这你总满意了吧?”
叶阳若无其事道:“可你不觉得这地方很不入流吗?”
严琛脸色已有些难看,他怎会听不出叶阳的意思,可代价却太大了。
这他怎做得了主?
因此不由看向一旁的孙白皮,岂料孙白皮根本就不看他,严琛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道:“叶先生,红巷有几个不错的场子,要不我给你老同学找个档次高的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