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可我不想放手,怎么办?”
沈烟眸光一沉,转动手腕要收回手,薄御白耍无赖的拢着她的手不依。
“除了我自己外,我不觉得还有谁能给你幸福。烟烟,你今日来找爷爷的举动,实在是太冲动了。我希望不要有下次了,可以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河流般清润,悠长,听得人心里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但是沈烟已经过了让他三两句情话就给哄的不知道东西南北的阶段了。
她手上猛地发力,拨开了他的双手,甩了他一脸的水珠。
薄御白落寞的垂头闭眼,黑色的睫毛扑簌了好几下,可怜的像是只被训的狗狗。
“薄御白,你给我听好了,这婚我离定了!”
撂下这句话,沈烟利落的离开。
往前院走的时候,沈烟碰到了薄淮,她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礼貌唤人,“爸。”
薄淮点了点头,道:“跟你说的另一件事,你想好了吗?”
薄淮口中的另一件事情,是指让她家把薄家的股份转到薄淮的手中。
沈烟缓了口气,说:“我爸妈那边还是有些顾虑,我会尽量多说服他们。我离婚的事情,也希望爸你有空,说服下你儿子!”
薄淮噎了下。
本来想催促沈烟快点,结果她这么一句话,倒是给他弄的不会了。
沈烟也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像是被气到了极致一样,步伐急促的愤然走掉了。
……
沈烟从薄家老宅离开后,就去了林清雪的店里。
正在装修阶段,屋子里的漆味很重,还很吵。于是沈烟和林清雪去了对面的一家咖啡厅。
虽说是俩人,但是还是在楼上要了个私密的包间说话。
林清雪倾身,担心道:“我听说安鹤去找你了,他没有跟你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沈烟摇了摇头,“没有。”
林清雪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今早下飞机,一落地就看到了安鹤,他非要带我回去,我跟他吵了一架,也不知道后面,他会怎么样。”
沈烟端起咖啡喝了口,说:“他不让你开店,是不让你在夜城开,回了北城可以。还是就是想圈养你,不让你有自己的事业呢?”
林清雪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说实话,我也搞不懂他。”
沈烟:“下次他再找你,你可以把这话跟他问清楚。”
林清雪:“我要是像你这么理智就好了,可是我每次对着他,我都会大脑空白,然后跟他没说几句话,我就开始想哭,想喊。”
沈烟忍俊不禁。
林清雪嗔声道:“你别笑我了。有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吵架不哭,全程冷静的诀窍传授给我?”
沈烟:“嗯……这个还真是得是与生俱来的,不过你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把劣势转变成优势?”
林清雪求知若渴的道:“怎么转变啊?”
沈烟:“你不是一听安鹤讲过分的话就想哭吗?下次等他还没开口你就先哭为敬。让他自此以后,惧怕你的眼泪。”
说着,沈烟抿着唇笑了笑。
林清雪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挥舞着拳头去打她,“哎呀,你这个人!我明明跟你说的是正经的,你怎么这样呀!”
沈烟一脸无害的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下次试试嘛,我觉得,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对安鹤那种类型的男人。”
林清雪想了想,问:“那你在你家男人身上试过吗?”
沈烟胡诌的道:“当然。”
咔哒。
这个时候,包间门被推开,薄御白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沈烟和林清雪侧目看去,俩人脸上谁都没露出意外之色。
林清雪客气的点了下头,说:“薄总。欸,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
薄御白在沈烟身边坐下,亲昵的搂住她的肩头,随口回道:“不小心弄得。”
林清雪眼睛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转了下,揶揄的道:“薄总,问你个事情呗。”
“咳!”
沈烟清着嗓子,沉目给林清雪抛去了个警告的眼色。
薄御白瞥了眼沈烟,好整以暇的点了下头,“你问。”
林清雪躲避开沈烟的凝望,快速的道:“你和烟烟吵架,是不是烟烟一哭你就心软了?”
薄御白好奇垂眸去看她,“刚才你偷偷哭了吗?”明明狠话放的那样干脆,他都没哭,她能哭了?
沈烟用手肘拐了他一下,薄御白忽然get到了什么,一脸认真的道;“嗯,对,她一哭,我就心软了。没有心思吵架了,满脑子都是怎么哄她。”
“这么管用……”林清雪呢喃着,安鹤和薄御白看着都是同一款类型的男人,薄御白受用的东西,安鹤估计也会有用。
试试吧,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她现在实在是不想跟安鹤就这么回北城。
在夜城,她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和快乐。
“薄总,烟烟,你们俩先聊,我去店里看看,等棉棉来,我们再一起去吃饭。”